在就是想在临死前,好好跟这些人形畜生玩玩。
就连巴豆那苦得舌头都开始些麻木的滋味,汪茂财都觉得是甜的,是发自身心的甘甜。
在这一刻,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重新活了过来,重新开始像个人了,活生生的人。
其实从冷口外村出来后,从他下定必死之决心,筹划着死之前哪怕不能拖着他们陪葬,也要恶心这些畜生一把之后,他就重新活了过来了。
赖有毛看出了这种变化,但却说不清道不明,就连汪茂财自己都不知道,其实就是,他从行尸走肉般的狗,又重新变回了有灵魂有生命的人。
第二天凌晨,也就是他们屠村后的第三天,天还未亮,汪茂财的药性发作了。
赖有毛皱眉看着在树林和营地一趟趟奔波的汪茂财,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恶心臭味,再看看脸色同样难看的小仓规秀和那个日军曹长,知道今天怕是速度要减缓下来了。
他们当然可以将汪茂财扔在大车上继续赶路,但是小仓规秀如何能忍受得了这个卑贱的下等人,不断从车上滴答而下的那些污浊粪便,还要闻着臭味赶路。
何况此时他们也完全没有想到是汪茂财自己给自己下药,剩余的巴豆在他第一次去树林蹲下的时候就扔到粪便上了,谁还会捏着鼻子去刨他的粪便检查?
最关键是,从距离上判断,他们现在已经距离冷口外村100多里远了,按照他们对那些已经没了胆气的东北军官兵的了解,即使发现了屠村现场,即使猜到了商队的真实身份,也不可能还有谁敢不弃不舍地追击100多里,顶多也就是追个十几二十里就回去交差了事。
所以他们现在只能等,等汪茂财把肚子拉空了,只要现在不死,哪怕只剩一口气能躺在大车上指路就行,至于回去之后,这种狗一样的人多了去了,死了一个就再找一个就是。
却说周文他们可没有这些日本兵那样娇气,他们几人是白天黑夜都在赶路。其实说这些日本兵娇气也有失公允,是因为他们没有人具备周文和兄弟们这样敏锐和超人的感官,他们在黑夜中赶山路是真的非常危险。
周文他们其实也不用小水指路了,这两天天气都比较好,没雨没雪的,一路上,几辆大车和十几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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